「哈,我們別一直聊工作了,換個話題怎麼樣?」音之刃轉移話題,試圖讓氣氛變得輕鬆。

「……換什麼?」天想了一下,也覺得一直聊工作,氣氛是挺悶的。

「軍師大人,你不打算把項鍊還給月嗎?」

「要還,但還找不到適合的時候,等我把鑽石擦乾淨再還。」

「不然,下個月假裝是她的生日禮物送給她?她的生日不就是白色情人節嗎?」

「妳提到一個可怕的詞。」天無奈說道。

「哎呀呀,兩位今年還是想逃避情人節嗎?」

「廢話。」慶回答得理所當然。

距離情人節只剩下一週,而下一個月則是白色情人節。

這種時候,各個商家推廣巧克力推廣得非常努力,不少人摩拳擦掌,打算送慶和天一堆巧克力。

他們兩個的長相讓不少女性為之傾倒,他們兩個上個學期收到的情書數量都快可以塞滿好幾個宿舍的信箱了,但他們一封都沒回過,沒打算也沒時間回應。

「看來我又只能私底下送友情巧克力了。」

「不准給我甜的。」天說道,慶則是點頭附和。

「我會順便轉告月,讓她做好吃的黑巧克力,你可別讓你家主人度過一個悽慘的情人節唷。」音之刃對天投以燦爛無比的笑容。

「……我才不會。」天扁了扁嘴抗議。

「除了妳,其他人,敬謝不敏。」慶一想到下週的情人節,搖了搖頭,「請假吧。」

「果然又是這招,反正學校裡面也沒幾個人知道我們認識,這次應該不會再有人拜託我轉交了吧?」

「保險起見,妳跟我們一起請,難保不會有以前的同學上門。」

「好討厭啊,本來想去觀賞一下女孩們瘋狂的時候,結果你們竟然阻止我。」

「……喜歡當快遞?」慶挑了下眉。

「並沒有。」音之刃否定得乾脆。

小學遭到穿著鎧甲的人攻擊,數名孩童被那些穿著盔甲的人帶走後下落不明。

穿著盔甲的人被懷疑可能是王室派出的,但是卻毫無證據顯示說一定是王族做的……

國王苦惱地看著報紙,大大嘆了口氣,他已經完全無法理解情況了。

現在那所學校暫停上課一週,派人去調了那一天的監視畫面,天帶著其他人出現,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跟三個不明人士在一起……

但是他至少知道,天不會是兇手,他身邊的小女孩差點就成為受害者,如果他是兇手,那個小女孩抱著他的反應就難以理解了。

「陛下,關於這件事情,微臣查到了其他訊息。」一名中年男子打斷國王的思緒。

「什麼訊息?」

「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情……那個女孩叫做蘭.薩萊爾,但是有些奇怪的是,在入學以前的資料完全沒有。」

「她和天在戶籍上什麼關係?」

「這個……我們不清楚,因為這孩子的家人的資料似乎全是偽造的……所以無法判斷她和天殿下的關係。」男子苦惱說道,在心裡暗暗佩服天他們偽造資料的能力。

「真的沒有姓薩萊爾的家族嗎?」

「這個家族二十年前就消失了,是一個平民的家庭。我們目前傾向懷疑她可能是前年九月失蹤的第八王女。」

「第八王女?」國王滿臉疑惑。

「是……蘭.羅佩亞,她是第四王妃生的,第四王妃曾經是您的侍女,您不記得了嗎?」

國王想了一下後,腦海中閃過大約十年前左右發生的事情,說:「我想起來了,喝醉酒寵幸了一名侍女,對方到小孩出生時才要求要我給她名份。」

「是,後來驗了血緣關係,確定那孩子確實是您的女兒,我記得當時王妃給她命名為蘭。」

「那孩子為什麼會失蹤?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有可能自己逃出後宮嗎?」

「那個……四王妃說被天殿下搶走……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用『搶』這個字眼……」

國王按了按眉宇,不但沒能解決雙胞胎,問題還變得更多了。

不管怎樣,眼前最大的問題是遭遇綁架的孩子——國王想了一下後,決定直接找天問清楚他到底在小學看見了什麼。

 

隔天,天被空硬帶到理事長辦公室。

辦公室內有兩個人,一個是這個國家的三王妃,同時也是這所學校的理事長——諾莉達.羅佩亞,另外一位就是格.羅佩亞,也就是這個國家的國王。

「天、空,好久沒看見你們一起出現了。」三王妃笑著說道。

「我很忙,長話短說。」天冷冷說道,「如果是質問我六年前為什麼離家,我拒絕回答。」

「不是那件事情,天,過來坐好。」國王下令。

「在這種時候還想裝作父親命令我,想得美,我說了長話短說,有話快說,沒事我要走了。」

格立刻說出來意:「天!等等,我們是想問關於格蘭斯小學發生的事情。」

「……我沒義務回答你,竟敢意圖帶走我妹妹,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們,還有,把慶和音關在那種鬼地方、殺了我的師父和同伴、把我和空拆開、阻撓我們打聖戰、放任蘭被四王妃虐待……你對於我們之間有多少爛帳要算,難道心裡沒點數嗎?」

「天,等一下,別把所有事情扯在一起。」空拉住天,壓低聲音說道。

「本來就是事實吧?現在才想來干涉整件事情,只想維持羅佩亞王族的聲譽,簡直就是製造麻煩。而且,他現在插手,對我只會有無數的壞處,我的計畫有可能被父母徹底毀掉。」

諾莉達無奈說:「天,冷靜一點,我們真的是想幫忙。」

「少來,不就是因為我們炸光了你們的怪物軍團,才抓孩子去進行改造成魔族的手術嗎?」

這句話,瞬間讓格和諾莉達都面色鐵青,表情變得僵硬,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不要來礙事,來礙事我見一個殺一個,囉唆。」天冷冷說完後,轉身離開,留下錯愕的國王、王妃和一副頭痛樣的空。

「這傢伙,真的是……算了,我跟他想法完全一樣。」

「空,怎麼連你都……」

「你們那邊有個人對天而言是敵人,讓天恨之入骨到想把他殺了,而且我也很警戒那個人,所以不可能讓你們插手。上次兩個貴族打我養父的領地戰就是他在背後插手搞的,不過我也把他搞回去了,雖然並沒有扯平,不過從結果上來說,那兩個貴族完全是活該。」

國王沉吟了一下後,說:「我知道了,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綁架了那些小孩?」

「某個實驗室。」

「實驗室?鎧甲兵是他們放的嗎?」

「不,是跟在王室工作的某個人借的。詳細內容我就不能透漏了。」

空給的線索並不多,天則是連半點和事件有關的線索都不肯給,不過想問出更多已經不可能了。

「好了,我也該走了,太晚過去,天會罵我一頓。」

「等一下,空,真的不能再多說一點?」格拉住空的手,神情有些慌張。

「不行,絕對不行,我才不想被天揍一頓。」空用力搖頭,說得斬釘截鐵,隨即甩開國王的手,衝出理事長辦公室。

格無力地垮下肩膀,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現在是進入叛逆期了嗎?」

 

空追了出去,在走廊上用飛的,而走廊上沒什麼人,因此很快就追上天了。

實際上天也沒用能力,故意不把空甩掉。

「天,等等!」

「幹麼?」

「……我阻止父王繼續追查了。」

「做得好。」天鬆了一口氣,卻也不意外空會做這種選擇。

他們兩個對政治的觀點和作法非常接近,這次的任務絕對不能讓和敵方有關的人插手,一插手就等於把他們的底洩漏給對方。

「原來你會稱讚人喔?太稀奇了。」

「想死直接說,我不介意等等訓練的時候順便把你拍死。」

空額爆青筋,沒好氣罵:「欸喂!哪有這樣對可愛的弟弟的?」

「可愛個頭?都幾歲了……」天停下腳步,對空投以嫌棄的目光。

「你這傢伙果然是專門氣死人的。」

天撇過頭,加快腳步,說:「你快回去教室吧,主人需要有人照顧。」

「安啦,反正她的室友都在……」空的身體撞上天背部,他按著胸口彎腰,一臉哀怨,沒好氣罵:「幹麼突然停住!」

「出來,別鬼鬼祟祟的!」天對著前方樓梯厲聲喊道,手持長槍,神情緊繃,卻沒有繼續接近樓梯。

「喂喂,脾氣別這麼差,天翼,我有事情要拜託你,換個地方說話如何?」黑燕從樓梯上走下來,用輕佻的笑容提議。

「躲在這裡實在很可疑,跟你走搞不好會被你宰掉。」

「好過分的說法啊,我好可憐啊,我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就被你懷疑。」

「會想方設法穿越學校的結界的人哪裡不可疑?」天的質疑非常犀利,但黑燕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關於格蘭斯小學遭到攻擊,我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黑燕收起嘻皮笑臉的態度,一本正經提出自己的目的。

天也收起尖銳的態度,用感知確認了一下四周後,說:「空,你回教室去,我和黑燕有事情離開一下。」

「這傢伙上次差點把我宰了喔,你一個人沒問題?」

「這傢伙贏不過我的,你先走。」

「你要去哪?我先給月打個預防針。」

天拿出奇異筆,抓住空的手,在上面寫了一間咖啡廳的店名後,說:「告訴月和慶不用擔心我。」

「你已經想好地點了嗎?」

「當然,我會借個包廂,但你想殺我沒門。」

「我都要拜託你了,當然不可能殺了你啊!」黑燕說得理所當然,跟在天的身後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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