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諾?誰啊?」哈迪歪頭,一臉疑惑。
此時,盧埃林和桑普森一起衝進來,拿著藥說:「調好了!」
「太好了。」克拉倫斯主動讓路,讓盧埃林和桑普到白雪床邊。
「等等,她嘴巴閉著我要怎麼讓她喝下去啦?」
「對耶,直接強行對方張嘴也不好吧?她是公主,這種失禮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桑普森對克拉倫斯投以求救的眼神。
「艾諾?誰啊?」哈迪歪頭,一臉疑惑。
此時,盧埃林和桑普森一起衝進來,拿著藥說:「調好了!」
「太好了。」克拉倫斯主動讓路,讓盧埃林和桑普到白雪床邊。
「等等,她嘴巴閉著我要怎麼讓她喝下去啦?」
「對耶,直接強行對方張嘴也不好吧?她是公主,這種失禮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桑普森對克拉倫斯投以求救的眼神。
一大清早,白雪因為太晚睡,結果一吃完早餐反而跑去睡回籠覺,其他人都表示有事情,吃過早餐後便離開木屋。
白雪睡了一個多小時才起床,起床之後,發現所有人都還沒回來,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於是就隨手拿起了一本書。
矮人和人類不同,矮人的技術幾乎靠口傳和親自傳授,不像人類用書本的方式記錄下來,只有少數人會寫個筆記,有的人頂多把筆記收集起來。
哈迪是一個矮人工匠,收集的書本也多半是工藝方面的書籍,白雪從未接觸過工藝,實際上看了也看不懂。
她懂的就只有一些魔法材料類的書籍。
晚餐之後,桑普森幫洗完澡的白雪整理好一頭柔軟的長髮後,整個人變得乾淨很多。
連哈迪看了都表示差點墜入愛河,不過這話一出,克拉倫斯差點就拿箭矢戳他了,被盧埃林拉住才沒變成人類殺矮人的事故。
哈迪一早還要跟人類交易,因此把關燈這件簡單的小事扔給人類們,就先跑去睡了。桑普森則是等到所有人都去睡了,大概整理了一下環境後才去睡。
午夜,白雪睡不著,摸黑來到客廳,找到一盞魔法提燈後,用魔法點燈,靠著微弱的燈光進廚房,泡了一杯稱不上好喝的花草茶。
她提著燈坐在客廳柔軟的長椅上,把燈放在桌上,一邊沉思,一邊喝花草茶。
「以前有幾個人說在母后身邊工作身體狀況會變差,請醫生看了也治不好,找不出病因,最後有的人受不了身體狀況問題離開。有的人離開時有特別跟我道別,他們的臉色都很蒼白,好像隨時都會死掉一樣。」
「應該是邪氣。」盧埃林說道。
「咦?」
「惡魔的邪氣能毒死人類喔。」盧埃林又說。
「的確可以,如果是中階或以下等級的惡魔,最多就是讓人生病而已,但是這階級以上的放出來的邪氣跟劇毒一樣,普通的醫生當然治不好,只有神明代行者或祭司才能治療他們,所以那些去找醫生的人根本找錯人了。」桑普森補充說道。
眾人一起來到客廳,桑普森完成餐點之後,哈迪才把酒拿出來分給桑普森和克拉倫斯。
「白雪……小姐……呃……那個……公主應該是不會隨便出國的吧?」
「在那件事情之前,我連城堡都沒出去過……」
「那件事情?」克拉倫斯喝了一小口水果酒,盯著白雪。
「是……其實……我和繼母的關係並不好,我不知道原因,只知道光是接近她,就覺得她好像隨時要殺了我一樣。但是除了偶爾會傳來殺人的目光之外,她一直都只是疏遠我,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白雪先跟著三名男性一起去他們剛才打算生火煮飯的地方把東西收好後,再負責帶路到她目前住的地方。
她暫時住在矮人的村落,和一名矮人工匠同住。
在逃亡的時候,她來到安之森林,遇到獸人的襲擊,是矮人用工具幫她解危,她說自己無處可去的時候,矮人很快就答應讓她暫時住在村莊,但是作為交換條件,她必須幫忙做家事。
矮人擅長工藝,但是大多都不會好好整理家務,白雪一開始也整理得亂七八糟,還是左鄰右舍過來幫忙才勉強解決整理的問題。
盧埃林和桑普森一早就和克拉倫斯約在布林埃爾的東城門門口。
艾諾、凱爾賽、夏格爾和仙杜瑞拉正在跟克拉倫斯聊天,聊到一半,注意到他們,艾諾笑著對他們招了招手說:「早安,你們終於來了。」
「呵呵,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們走囉,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招待。」克拉倫斯說完,行禮道別。
「那麼,各位,永別了喔,我不會再來了,但是小姐會代替我來的。」桑普森笑著說道,轉過身,等盧埃林和克拉倫斯。
「啊……等等……」盧埃林想拉住他,低頭沉默了幾秒後,對艾諾等人說:「抱歉,我得走了……」
眾人屏息凝神望著他,都忘了自己正在用餐,就這樣盯了五分鐘左右。
盧埃林睜開雙眼,說:「可以先去卡依倫沒關係,我們會在路上遇到白雪.費雷爾,她就是這次任務的保護對象。」
「真的嗎!找得到那位公主嗎?」
「咦?公主?」
「對,白雪.費雷爾是費雷爾王國唯一的公主,我兩個月前去了一趟北境,特地去城堡打算提親,結果公主殿下已經離開城堡了。」
仙杜瑞拉一上皇家觀眾席,便看見某個生面孔出現在皇帝身邊。
對方穿著一身旅行者束裝,卻能和皇族聊得愉快。
從外表和穿著風格推測,對方應該是卡依倫人,能夠爬上皇族觀眾席不被下面的守衛攔住,這個人最起碼認識布林埃爾皇室的某個人。
「不好意思,打擾了,艾諾殿下要我單獨上來。」仙杜瑞拉說完後,向皇帝和皇后行禮,用溫柔的語氣說:「艾諾殿下要我向三賢者轉達,請在皇族觀眾席張開結界,魔兵團請張開保護觀眾席的結界,這場比賽可能會波及到觀眾。」
「克勒斯、艾娜、薩維斯爾,你們三個留兩個下來保持結界,一個去魔兵團指揮。」皇帝回頭對三賢者下令。
「媽,妳怎麽會突然間要給艾諾殿下的對手點心?」莫莉問道,但塔莉雅並未回應,而是咬牙切齒說:「不處理那個該死的神明使者就完了。」
「啥?」
「沒什麼,妳們先去給艾諾殿下應援,他贏了你們就去邀功把仙杜瑞拉踢下去。」
就在她們在角落發現艾諾的時候,看見艾諾正在和仙杜瑞拉面對面談話。
「艾諾,我們來做個打賭。」
騎士競技的比武台上。
盧埃林和夏格爾面對彼此,盧埃林握著法杖的手還在發抖,但是為了讓目標死心,夏格爾必須在這裡輸掉,再讓艾諾輸掉。
如果他輸了,就算百般不願,他也必須做出他這輩子最不想做的事情。
這是一場不能輸的比賽。
「沒想到你竟然能在被我們判失格之前站起來。」
仙杜瑞拉和菲爾德覺得莫名其妙。
她才不過是離開艾諾去找桑普森而已,就遇上了她兩個繼姐。
繼姐一看見她,就像吃了炸藥似地,在路上攔住她之後,就開始罵她了。
「都是妳啦!害媽變得很奇怪耶!」莫莉指著仙杜瑞拉的鼻子罵道。
「妳這賤女人跟爸說了什麼!爸也變得莫名其妙耶!先是魅惑艾諾殿下又是搶走爸,妳到底想怎樣!」
「啊——」不遠處傳來了淒厲的叫聲,盧埃林打了個冷顫,表情變得嚴峻,說:「惡魔出現了。」
「惡魔?」
「先過去看看吧,我感覺到不好的氣息。」
盧埃林和克拉倫斯趕到慘叫聲傳來的地方時,一名披頭散髮的女人身上有一對巨大的黑色蝙蝠翅膀,頭部長著類似牛角的銳角,皮膚比一般人類還要粗糙。
「奇怪?不是直接吞掉而是慢慢吞掉?」
盧埃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送到醫護室。
艾諾和桑普森站在他的床邊聊天,沒多久,凱爾賽端著幾杯茶過來,克拉倫斯和夏格爾也在一起出現。
「請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裡?」
「你在比賽中昏倒,我派人把你送來這裡。」艾諾微笑解釋。
「你對比賽的事情有印象嗎?」桑普森問道。
塔莉雅滿身是傷,拖著不穩的步伐走進家裡,還沒到客廳就倒下去,雖然意識清楚,身體卻無力。
聽見門外的聲響,莫莉和莎娜絲都衝出來。
塔莉雅的水藍色禮服破破爛爛的,身體似乎被某種銳利的武器貫穿過,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當場斃命了,不可能還有餘力逃回自己家。
此時,克勒斯也從裡面走出來,輕輕嘆氣說:「我的提議妳怎麼就是不肯聽呢?」
「克勒斯,你這個和神明使者勾結的混蛋……」
砰!某個方向傳來的劇烈的碰撞聲,「吼——」接著傳來了某種野獸的怒吼,盧埃林身子一僵,摀住耳朵,繃著臉說:「好、好可怕……」
「是從騎士團的休息室傳來的。」克拉倫斯立刻說出聲音的來源,轉過身說:「我去看看。」
「等等,那裡有惡魔……」盧埃林的話並沒有阻止克拉倫斯的腳步,又或著,他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麽。
盧埃林一副頭痛樣,輕輕嘆了口氣,跟在克拉倫斯身後。
抵達休息室的時候,夏格爾的劍剛好擋住攻擊者的手臂。
一大早,凱爾賽家的僕人就把丟在門口的信交給盧埃林。
他和桑普森一吃完早餐就和凱爾賽一起去競技場,但是凱爾賽還要參加早上的比賽,於是他和桑普森就先跟他分開,前往競技場的醫療所。
那三個人的臉色慘白,胸膛完全沒有起伏,睡得相當沉。
「……沒救了。」桑普森說道。
「嗯,被吸走太多生命力了。」
隔天早上,盧埃林依然準時到競技場報到。
任何比賽,一定要打到最後——盧埃林從小到大都被灌輸這種觀念,即使恢復了前世記憶,仍堅持著這樣的原則。
分組比賽的名單一早就公佈在佈告欄上,盧埃林是早上比賽,依然沒和夏格爾或凱爾賽被分在同組。
「盧埃林。」桑普森從賭場的人群中鑽出來,找到盧埃林所在的佈告欄前。
「桑普森……那個……跟我比賽的人,有幾個人會使用刀或劍?」
凱爾賽和桑普森回到家之後,桑普森敲了他房間的門好幾次,但盧埃林就是不開門。
「沒想到會變成反效果。」桑普森無奈道,神情凝重,「魔力暴走嗎……以前好像也發生過一次……」
「真的嗎?」
「嗯,曾誤殺過人。」
「喂!他的魔力這麼恐怖嗎?」
盧埃林很想逃走。
他原本想利用觀眾的身分觀察情況,沒想到反而成了參賽者。
觀眾席的位置離比武台距離過於遙遠,和惡魔打起來,對方一定拿艾諾開刀,最好是能待在近一點的位置。
就算這樣,只要當守衛混進去就好,為什麼還要參賽呢?盧埃林站在大廳的牆邊,默默嘆了一口氣。
桑普森此時在另外一邊的賭場下注,賭場的人還不少,人們臉上都帶著雀躍的神情,討論今年騎士競技的參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