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四面只有牆和一扇窗戶的大房間裡,六個人的手腳被繩子綁死,護衛們之前曾試著磨掉繩子向外求援,但是被外面的強力魔法擋住,他們之中唯一的非人類的身上只藏了一小部分的道具,拿來破壞房內結界的道具由於材料不足做不出來,只能利用綁架犯向外傳達訊息。

他們知道綁架犯為了不讓自己的事情被揭穿,故意要他們弄出一點什麼當成證據,交給皇室和齊格菲,意圖讓他們不會懷疑到他。

起初他們不解對方的用意,偶然聽見門外的對話,所以唯一的非人類便把身上唯一的特殊盒子拿出來使用,並把對方拿來的魔法紙條當成暗號,暗示對方的目的。

「居然有人能惹火皇兄三天以上,實在太厲害了。」淺褐色短髮青年知道自己的哥哥會生氣超過三天時,以為自己耳朵長繭聽錯。

「我也很訝異,布德哥爾倫小姐到底做了什麼惹火王子殿下的事情,她並不是會隨意惹火他人的人。」霍德爾將軍臉色鎮定,完全看不出半點驚訝。

「先不管大哥,達爾文居然被帶離這裡,大意了。」戴著單片眼鏡的青年本想做出推眼鏡的動作,但手腳被綁死,只能用困擾的神情表達自己的無奈。

「人家受夠了啦!人家好想離開這個鬼地方!齊格菲殿下還要多久才會來救我們?還是已經放棄了?」棕色長髮少女嘟起嘴表達抗議,每天被關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無聊到快受不了了。

「絲卡蒂,我比妳更想離開啊,我想去找齊格菲殿下打架……」一旁的銀髮青年也忍不住抗議,手腳被綁住,不是沒辦法掙脫,問題是掙脫了也離不開房間。

「提爾你這腦子裝戰鬥的笨蛋,別想著打架,快點想怎麽脫離這房間!」

腦子裝戰鬥妳也一樣!提爾額爆青筋,但現在吵架一點意義都沒有。

「沒達爾文先生我們根本逃不出去吧,雖然有他在的時候就已經材料不夠逃不出去了……」提爾說著,嘴角抽搐,一雙黑眸中帶著幾分無力感。

能逃,他們早就逃了,根本不用被困在這裡困到都快搞不清楚外界的時間。

「聽說我們的陛下會來,對方可能也快放了我們。」戴著單片眼鏡的深綠半長髮青年神情相當冷靜,知道對方不會真的加害他們時,他已經完全沒了害怕的感覺,思考著逃出去之後要怎麽讓齊格菲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誰。

「話是這麽說,但我還是好不爽喔!好想打死把我們綁來這裡的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綁架我們,那個綁架犯腦子是什麼結構啊?」絲卡蒂忍不住吐槽對方的目的,為了一個小兒科目的大費周章,她有點搞不清楚奧斯特的貴族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不難猜想到理由吧,剛被帶來這裡時的對話……對方的目標是女武神,綁架我們只是他達成目的的手段而已。」眼鏡男子用理所當然的口吻回應。

「我為什麽要配合那種人的鬧劇?」淺褐色短髮青年恨不得離開這裡,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直接告訴兄長。

「就算我們說了,對方也有很多手段可以賴掉,但達爾文可不是笨蛋。他讓你在我手裡埋的東西和故意黏在牆上的東西,可不是對方能輕易發現的,他們當真以為我們什麼證據都拿不到嗎?」戴單片眼鏡的男子的鏡片閃過光芒,眼中帶著精明感。

「他們在你手裡埋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呢?」銀色長直髮女子閉著眼睛,她的膚色白如雪,配上銀白色的長髮,眼睛又是閉著的,給人閑靜優雅的印象。

「是錄音器,達爾文在車上黏了竊聽器,在這裡的牆上也黏過,被帶出去後又黏了一個,竊聽到的內容全會存進我手裡的東西。雖然沒有全部錄下,但最重要的那一段對話倒是有錄到。」戴單片眼鏡的青年勾起嘴角,笑得有自信,他有自信他們可以拿出有利的證據,證明綁架犯的身分。

錄音器和竊聽器很小,直接黏在衣袖上不容易被發現,而達爾文是唯一一個有可能被帶出去的人,所以有機會偷偷下手。

這時,兩名吸血鬼拿著劍走進來,指著淺褐色短髮、琥珀色眼眸的青年,露出惡意的笑容,「這是雇主的指示……」

「什麼意思?」淺褐色短髮青年露出愕然的神情,嘗試挪動身體,後退一點距離,臉上寫滿驚懼之色,想著:不是會把我們放出去嗎!


同時間。
布德哥爾倫和齊格菲躲雨躲到傍晚,雨勢減小,她才帶著他回到城堡。

他們一回到城堡,守在樓梯下方的男騎士軍立刻向他們行禮說:「請立刻到作戰指揮室,騎士軍長正在等你們。」

「我去換件衣服,妳先過去吧。」齊格菲說完後,一邊揮手,一邊逕自往樓梯的方向走。他的鎧甲是黑色的,髒掉時雖然不明顯,但仔細看還是可見上面沾了不少泥巴,加上齊格菲的頭髮是濕的,臉上有些髒污,模樣看起來頗為狼狽。

布德哥爾倫來到作戰指揮室,珀爾這回難得在場,反而希莉雅不在。

「希莉雅呢?」

「回去照顧達芙娜了,我正好在跟騎士軍長聊特爾先生的事情,沒想到騎士軍長竟然如此沒門第之見,即使是已經沒落的貴族,只要有才能也願意用。」珀爾對著費雷爾豎起大拇指,正因為這種公平公正的性格,才能養出一個正直的女兒。

「特爾真的幫我省了很多事情,這次又帶回這麽多證據,雖然有很多證據看不懂……」

「是啊,意思藏得隱晦到連我都讀不懂這精靈想說什麼。」珀爾挑了挑眉,對布德哥爾倫投了一枚暗示意味的視線。

布德哥爾倫愣了幾秒後,謹慎地點了下頭,默默閉嘴,不該講的不要講——差不多是這個用意。

會這麽謹慎,說不定……布德哥爾倫看了在場的騎士軍一眼,又看了一下珀爾,這人依然掛著輕鬆的神情,讓人看不懂他心裡藏著怎樣的秘密。

此時,齊格菲走了進來,「有什麼事情找我?」

珀爾拿出畫著詭異法陣的冰紙張問:「你知道在這紙上下魔法的是誰嗎?」

齊格菲接過那張紙,喊:「好冰……斯諾莉亞為什麽要在紙上附冰魔法啊?這法陣是達爾文畫的,這魔法會不小心把地面切出一條縫……之前尼路和達爾文在煉金工房這樣玩的時候被父王罵了一頓,還被罰寫悔過書。」

「喔?什麼魔法會把地面切出一條縫?」

「他們把元素矩陣改寫,不知道為什麽會切出一條縫。達爾文把失敗的法陣畫在這上面讓斯諾莉亞對紙張附魔是想幹嘛啊?該不會手腳被綁柱還要做萬靈藥吧?每次他們亂搞,城堡的修繕費都很可怕耶!」齊格菲哭笑不得,每次他們只要失敗,他的房間附近總是傳來爆炸聲響,嚇得他衝進弟弟專用的煉金工房救人,才發現根本就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

「冰魔法、精靈、失敗的法陣……還是搞不懂啊……」珀爾雙手環胸,皺著眉頭,這個提示完全沒人看不懂。

「解不開就算了,我的親信說看見之前載著尼路王子他們的車子經過吸血鬼森林的外面,真是糟糕,好像打算把尼路王子他們帶出海外。」特爾扶額,接著拿出一塊破掉的布,上面沾著血,「這似乎是尼路王子穿的衣服的袖子,可能是在掙扎的過程中受傷,袖子也被扯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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