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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寒、阿寺和阿紫的露營之旅結束後,是被蔡信桓等人送回來的,即使蔡信桓有能力打開連接文手堂的特殊空間的結界,但宇文寒仍要求他只把他們放在巷子外面就好。

休息了數日之後,宇文寒才讓蔡信桓能進入文手堂所在的特殊空間中。

蔡信桓剛進這個空間時,還以為來到了不同的二十世紀的英國街道,但在看到中國式古典建築後,違和感瞬間讓他想起自己是來見老朋友的。

他拉住門上的鐵環,敲了敲木門,沒多久,阿寺出來迎接。

「進來吧,少爺正在等你。」

被阿寺帶到客廳,宇文寒悠閒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等人。

「請坐吧,學長。」

蔡信桓覺得自己像來到詐欺現場,宇文寒那精明的目光加深了他這種感覺。

戰戰兢兢地坐下,蔡信桓拿起桌上的合約書,內容馬上讓他皺眉頭。霏霏說她的記憶被消除,已經想不起當時拜託宇文寒解決委託的過程,可是這份合約書卻不是說基礎代價是消除記憶,而是部份靈力。

「這是怎麽回事?和霏霏講的不一樣吧?」

「消除記憶極可能對你沒用,你有抵抗妖力的能力,所以我只好換個代價了,當然……委託態度好的話就只收走部份靈力,不好的話,就算是熟人我也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

蔡信桓做了幾次深呼吸,簽下名字,把契約交給宇文寒。

「好了,那麽,委託開始……學長,我知道看某些人的稿子你很頭痛,只是那位更頭痛吧?」

蔡信桓扶額嘆氣,「先不說上司有多靠腰,其實……那個應該算是導火線吧?我真的覺得我們公司的審稿有很大的問題,明明有很多優秀的作品投稿進來,有的看起來對投稿還挺有概念的,為什麽就是不能採用呢?那個我知道是你搞的,但是因此擠掉其他優秀作家的稿子,實在太過分了點。」

「看來不只那位作家讓你頭痛,你也發現了很多有實力的作者卻幫不了他們,對嗎?」

「除了那位作家要解決外,果然還有別的部份要處理,你當了那麽久的編輯,應該知道某些現實。出版談商業,文筆好、故事好的作品不見得賣得動,不是嗎?」宇文寒直接戳到重點,商業市場才是最現實的地方。

蔡信桓嘆了一口氣,說:「我重寫的願望中說過我希望能夠改變總編的想法,讓某些稿子得到出版機會,並把那個實力明顯不足的作者弄走,不牴觸你實現的願望的情況下,我找到了能把對方弄走的方法,想辦法說服對方去自費出版,也算是出書,不牴觸吧?」

「好聰明啊,學長,既然你自己找到辦法,你就自己解決吧,但是……其他人的稿子……

嗯……我可以先看看嗎?」宇文寒伸出手,推了推眼鏡,蔡信桓馬上理解他除了讀稿外打算做的事情,露出滿意的笑容。

「學弟,我可以期待名人推薦函,對吧?」

宇文寒大力點頭,他雖然沒在出版新書,但是出版經驗和得獎經驗豐富,如果有這人的加持,說不定有機會改變一下總編的想法,不過失敗的話就變成宇文寒動用妖力強制過稿,收取代價較重。

蔡信桓帶著略為沉重心情走進公司,和往常一樣打開電腦,昨晚他又和那位脾氣難搞的作者吵起來。

他不是沒和作者吵過架,難搞的作者也不少,但是大多實力都不差,就是會和他在對作品的想法上產生衝突。他把滑鼠移到某個資料夾上,打開那位讓他頭痛的作者的作品,態度頭痛固然讓他傷腦筋,但連作品都讓他頭痛,他實在不知道怎麽讓這部作品變成商品。

乾脆隨便包裝一下算了……蔡信桓很想就這樣解決問題,但是一想到整個出版社能不能活下去,很快地,他就把這想法拋到腦後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調適想打死作者的心情,總之先跟總編大人哭訴一下吧!

正當他打算起來去找總編時,嚴若拿著兩杯咖啡,把其中一杯放在蔡信桓的桌上,「唷,累了嗎?雖然還沒到下午,但要不要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你有這麽閒嗎?」

「沒有啦,只是有點累啦,剛才才從三十萬字的稿子中爬起來,等一下還要再回去翻武器大全確認作者的考究有沒有出錯。」

「辛苦你了。」說完,蔡信桓關掉文章,換一篇作品來讀,繼續看剛才那個,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可能會出現前所未有的崩壞。

「學長,你去找過阿寒了嗎?」

「嗯,找學弟是正確的,我大概有個方向了,就像去過的人說的一樣,真的會覺得心情輕鬆多了。」

「這、這麽神奇?」

「是很神奇,但他還沒動用妖力,總之我們的作戰成功的話,我只要奉獻少少的靈力當成報酬給他補充一下用掉的力量。」

「等等,不是記憶?」嚴若還記得之前霏霏說文手堂的主人以「她對他以及文手堂的記憶」作為代價,即使知道自己去過文手堂,也想不起實現願望的過程。如果不是阿寺不小心講出文手堂,暴露宇文寒的身份,霏霏也頂多是對宇文寒有點印象。

「阿寒太弱了,消不掉我的記憶,所以才會改以靈力當作代價。」

嚴若回到座位上,他的電腦跳出好幾個視窗,幾個作家趁著他離座時傳來訊息,有的是交稿、有的是交大綱。

編輯總是很忙碌,一天要對付大量的稿子和作者,又要同時處理活動之類的事情,但是嚴若和蔡信桓都不後悔選擇這份工作。他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參加了文藝社,當時參與編務時,他們就有這種念頭。

即使上司再怎麽讓他們頭痛,他們也不至於討厭這份工作,只是人都有極限……蔡信桓就是那個快忍到極限的人。

嚴若想得出蔡信桓向宇文寒許的願望,從露營回來之後,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有沒有必要跟朋友許願,解決一下心裡的壓力。

「哎……還是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嚴若嘆了嘆氣,很快就把向妖怪許願的想法拋到腦後,他的願望還不需要依賴他人之手解決。

撐到年底,他的願望就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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