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城堡,和城堡的女僕說要見齊格菲,女僕也很習慣他們的出現,很自然地帶他們到齊格菲的房間。

「齊格菲王子,有您的訪客。」女僕用恭敬的口吻敲門說道。

艾絲特蕾亞和艾絲特莉亞一聽見「王子」這稱呼時,臉上寫著「難以置信」,在她們看來,鎧甲變態跟王子的形象實在太不符了。

出來應門的不是齊格菲,而是一名紫色半長髮、戴著眼鏡、耳朵微尖的精靈,那名精靈長相斯文秀氣,宛如氣質書生,他笑咪咪地說:「不好意思,齊格被他父親叫去作戰指揮室開會,可能要等他一下。」

「無所謂。」珀爾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眼神轉為嚴肅,「你就是達爾文吧?使節團中唯一的精靈。」

「是的,請問你是?」

「我是珀爾,是齊格菲王子的朋友,也是龍紋傭兵團團長專用的軍師。聽說使節團全員失蹤一陣子後,你就跟其他人分開,被單獨送回來,對吧?還有那些暗示,是你故意讓兇手送過來的,沒錯吧?」

「人類竟然還有如此聰明之人,居然已經知道綁走我們的是誰了。」達爾文笑著說道,對珀爾產生一絲興趣。他為了把訊息藏到讓兇手看不懂,可說是絞盡腦汁,還和同伴商量了一套如何挖坑給對手跳的辦法。

「當然,答案就在紙條上,只要腦子稍微轉個彎,還是能猜出兇手身分和目的。」

「看來你認識兇手的目標,不然不會這麽快知道兇手是誰。」

「是的,我跟她家的女僕打聽了不少關於兇手的事情,也知道兇手的動機是什麼了。」珀爾挑了挑眉,眼中帶著幾分精明,露出自信的笑容。

「呵呵,我給的提示那麽不明顯,應該是難到連奧斯特的國王都看不懂我想幹嘛的程度,居然有人能理解,你是個有趣的人類。既然是齊格的朋友,代表算是站我這邊,要不要陪我和德勒斯他們掀開那個腦袋有點問題的貴族的陰謀?」

「等、等一下,珀爾,你知道兇手是誰,也知道兇手的目標是誰?」希莉雅訝然問道,珀爾分析完證據上的訊息後,就對那些訊息內容隻字不提,她問他兇手是誰,他說不知道。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問弗麗小姐一些事情後就知道了,不過艾絲特蕾亞和艾絲特莉亞在場,我不能說,按照她們兩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性格,我不敢說出來,免得被她們害死。」

「你也太過分了吧?你的意思是我們是絆腳石?」艾絲特蕾亞臉上帶著不悅的表情。

「妳別忘了妳是怎麽害齊格菲和布德哥爾倫吵架的,而且妳和艾絲特莉亞又不會看場合做事,上次差點害亞諾斯卡的王子死在洞穴裡,不就是妳們不看場合做事的結果?妳們會成為不必要的變數,所以為了布德哥爾倫,至少現在我不會說出真相。」

正當艾絲特蕾亞想抗議的時候,艾絲特莉亞拉著她的衣角,搖了搖頭,用顫抖的聲音說:「算了,他說的……是事實,他說得沒錯,我差點害死鎧甲變態是不爭的事實……還害得姐姐那麽自責……」

「看來妹妹比較識相,我唯一能告訴妳們的只有對方的目標是布德哥爾倫,背後的原因不要問,而且講了妳們的腦子也轉不過來。還有,達芙娜的直覺非常準。」

希莉雅目瞪口呆,這話一出,她也知道兇手是誰了,但同時也產生疑惑,「可是不是一直送證據過來嗎?」

「嗯,的確是,這樣反而才是最可疑的喔。」珀爾用慵懶的口吻說,對達爾文投以一枚心神領會的視線。

達爾文輕輕點了點頭,證明珀爾的推測是對的,他就是故意讓對方送東西來,當然他也有辦法得知是不是兇手親自送的,他們之中有一個不用在場就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人。

「不太懂。」希莉雅臉上寫滿不解,還是搞不太懂這其中的邏輯是怎麽回事。

達芙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鼓起臉頰,她那時就覺得某人的眼神很不對勁,即使不明顯,她還是感受到了一絲惡意的算計。

「抱歉,我們回來了!」齊格菲爽朗的聲音打斷他們的談話,他和布德哥爾倫一前一後走進房間。

「歡迎回來,齊格,我剛才跟你的朋友聊了一下,居然有人看得懂我那隱密的暗示,真是太厲害了。」坐在真皮沙發上的達爾文抬頭揚了揚眉,對珀爾投以感興趣的目光。

「為什麽艾絲特蕾亞和艾絲特莉亞妳們會來這裡?」布德哥爾倫訝然,她忙到沒時間管她們,至今也沒勇氣跟她們講話。

現在見到她們……好尷尬……布德哥爾倫有點想逃離,但是又不能不給亞諾斯卡的王子面子。

「因為我們很擔心達芙娜,珀爾和希莉雅姐姐到底在想什麼?達芙娜要是接觸鎧甲變態昏倒怎麽辦?」艾絲特蕾亞慌張又擔憂,深怕自己的言語真的害達芙娜出事。

「不會……有事……不會的……珀爾也好,齊格哥哥也好,他們都是很好的男人……我既然能和珀爾講話,也能和齊格哥哥道歉和道謝……」

「道歉?啥?妳很少理我,應該沒對我做什麼需要道歉的事情吧?」齊格菲滿頭霧水,他和達芙娜並沒有很熟,達芙娜通常會主動遠離他和珀爾,死死黏在希莉雅身邊。

「不是的,我有做過……在比奇利的時候,拿花瓶……我把你當成出氣筒,拿花瓶砸你……那個……你沒有義務要當我的出氣筒,還幫了姐姐他們,我卻那樣對待你……對不起……」達芙娜彎腰鞠躬道歉,又說:「明明我對你那麽過分,你卻在雲提特救了我和艾絲特蕾亞、艾絲特莉亞,謝謝你。」

「比奇利?我想想……好像有那麽一回事,不過我的傷好像一天就好了,所以沒什麼關係,救了妳和姊妹花?喔,是我打完地獄三頭犬之後,偶然看見妳們被男人抓住,所以就撂倒壞人那次,對吧?」齊格菲對於救人的事情記得比較清楚。

達芙娜大力點頭,頭髮隨著點頭的動作上下搖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不用道歉啊,我又沒放在心上,妳那時情緒不穩定,是我沒聽珀爾的勸阻擅自跑進去。」

「那時你是想關心我,我卻那樣糟蹋你的好意,我……我……」達芙娜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明知不是所有男人都很糟糕,至少珀爾和齊格菲是正人君子,她卻把對她好的人轟走。

齊格菲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銀色長髮,「我說了沒事喔,遇到那種事情變成那樣,還責怪妳的話,那麽也太沒肚量了吧?看見妳現在精神狀態這麽安定,我也放心了,不要害怕,我不會把妳怎樣啦。」

達芙娜瞪大蒼藍的雙眼,愣了十幾秒後,破涕而笑,大力點頭,「嗯。」

「好乖好乖,沒事的話,把眼淚擦乾吧。」齊格菲遞了一條白色手帕給達芙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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