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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布德哥爾倫並沒有回家休息,而是留在父親的辦公室裡,陪父親處理公文。她去廚房裡幫費雷爾拿了杯咖啡,放在他的桌上,看著父親愁眉苦臉的樣子,她感到無力,偏偏珀爾不肯告訴他們太多分析結果,似乎有某種打算。

「布德哥爾倫,妳朋友有些奇怪,尤其是那個紅髮的,我和特爾懷疑他可能就是兇手。」

「不,這不可能,尼路王子他們被綁架時,珀爾還在赫列村,我在那段時間幾乎都跟他還有希莉雅待在一起,可以證明他在來之前沒有做任何串通之類的事情。再說,珀爾沒有動機,他和尼路殿下他們無冤無仇,和齊格菲王子亦是朋友,沒有必要做出這種打壞兩人友情的事情。」

「布德哥爾倫小姐,妳相信朋友固然是好事,但是在這種關鍵時期,對人有所隱瞞,豈不是告訴我們他就是兇手嗎?就算他本人親自動手,只要能串通吸血鬼,也能綁走尼路王子他們。」特爾扶額,一副無奈樣,附和費雷爾的話。

「聽起來沒錯,但還是不可能。」布德哥爾倫非常確定,光動機上就說不通,更不用說珀爾還只是個傭兵,而且做這種事情,還自砸英雄的招牌,珀爾沒笨到會砸了自己的名聲。

「太過相信朋友會吃虧,別忘了齊格菲王子是如何傷透妳的心。」

「那是因為艾絲特蕾亞和艾絲特莉亞亂講話,齊格菲王子才誤會,之後我們把誤會解開來,他也老實向我道歉了。」布德哥爾倫臉上帶著不滿的神情,費雷爾和特爾的反應讓她有點不高興。

「哎?原來誤會解開了啊?我還以為齊格菲王子很難講話。」特爾有點訝異,本以為就算誤會解開,齊格菲也不會輕易饒過布德哥爾倫,兩人應該一輩子都很難再有交集之類的,「那妳原諒他了嗎?」特爾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擔憂。

「原諒了啊,覺得有解釋清楚真是太好了,也慶幸他是個不太計較的人。」

「這、這樣啊……那就好……」特爾冒汗,臉色有些慘白,但還是勉為其難端起笑容。他翻了翻資料,「既然已經沒什麼憑我們的腦力分析得出來的內容,那麽我先回去了,各位晚安。」說完,他帶走自己的手提包離開辦公室。

布德哥爾倫和費雷爾滿臉疑惑,費雷爾擔憂說:「特爾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結束工作後,費雷爾覺得時間太晚,反正早上本來就要進辦公室,乾脆直接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覺。

布德哥爾倫走在安靜又只有微弱照明的走廊上,乾淨的走廊上有種怪異的陰森感,彷彿隨時會有鬼會從陰暗處中冒出來。

她眼前有一扇門開出一條縫,裡面似乎還亮著,她帶著一分好奇心走過去,想確認一下是誰這時間還醒著。
她透過門縫往裡面看,齊格菲穿著輕薄的白色睡衣,坐在書桌前,似乎在寫什麼東西。

叩叩——布德哥爾倫敲了敲門,「我可以進去嗎?」

「布德?來得正好,父王說趕路太累了,不想陪我喝酒,我正好找不到人陪我喝酒。」

「呃……算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讓你知道一下比較好,頂多來不及回家。」

「啥?一個女孩子七晚八晚單獨回家太危險了,我的床給妳睡吧,我去睡沙發。」齊格菲離開書桌,拉著她的手進昏暗的房間後,把門關好,「反正我也不知道達爾文要多久才會回來,在他回來前,陪我喝個酒吧。」

「你這時間不睡覺,是在等朋友嗎?」

「對啊,順便寫信給妹妹,這樣她早上醒來就會收到信了。」

「你和你妹妹常常寫信往來嗎?」

「對啊,其實路上一直寄信,不過這是最後一封了,想再寄信就必須等達爾文回來幫我補充寄信次數。」齊格菲的視線飄向桌上的方塊,他把紫色那面刻意朝上,打算一寫完就直接寄出去。

布德哥爾倫想起齊格菲提過那方塊的神奇之處,莞爾一笑,有點羨慕亞諾斯卡和精靈族之間的關係。

齊格菲把信折好,塞進信封後,按進方塊紫色那面,「好了,寄出,那麽……既然我們和好了,那就來乾一杯吧。」他露齒一笑,拿起桌上的白色酒瓶,倒了兩小杯酒,一杯遞給布德哥爾倫。

「謝謝。」布德哥爾倫接過酒杯,坐在沙發上,緩緩地喝了一口,「這個酒是不是你在比奇利時給我喝的那個?」

「對啊,父王幫我帶新的來了。」

「對了,亞諾斯卡的國王為什麽會特地過來?這種事情應該派人來就好了。」

「那個啊……他想念陽光的溫暖,再不離開亞諾斯卡一次,他說他都快忘記陽光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了。」齊格菲苦笑,本以為父親來,自己皮應該繃緊一點,結果趕路反而讓他沒力氣跟兒子相處。

「就為了這個理由……不是為了尼路王子他們?」

「那是主因沒錯啊,但裏原因其實是亞諾斯卡太冷了,而且薇薇很擔心德勒斯,再不快點把他們找回來……還好珀爾很厲害,好像知道兇手是誰了,我也問了父王,他說兇手是騎士軍中的內鬼。」

「真的嗎!這是珀爾告訴你父親的嗎?」

齊格菲搖了搖頭說:「他是用暗示的,沒講得很清楚,我也還不清楚兇手到底是誰,不過我對兇手的目的很不爽,偏偏我又不能說出來,珀爾說目前要先裝成什麼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珀爾知道兇手的目的也知道對方的身分,只是不說。」

「對啊,要我連對妳還有騎士軍長都必須隱瞞,他說兇手有很多賴掉的方法,所以要找決定性的證據。既然騎士軍中有內鬼,妳能答應我,先隱瞞有內鬼和珀爾的打算嗎?」

布德哥爾倫謹慎點頭,把酒杯裡的酒喝完,說:「我相信你和珀爾,相信珀爾不會是兇手。」

「當然不是珀爾啦,怎麽可能是啊?那傢伙是因為知道有內鬼才對騎士軍長他們隱瞞。」齊格菲錯愕地眨了眨眼,忍不住想問:這神奇的結論從哪來的?

「知道理由後我放心了。」布德哥爾倫露出安心的笑容,但是這也說明……反而要被提防的是騎士軍,「雖然對不起我父親,不過我也會幫你隱瞞剛才講的話,可以吧?」

「謝謝,那麽在珀爾說出真相前,我們兩個一起閉嘴吧。」齊格菲攤手聳肩,接著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果然還是故鄉的酒最好喝了,心情也放鬆許多。」

「是啊,喝個酒竟然不找我,反而找了一個大美女,這麽見色忘友不行喔。」富有磁性的嗓音從門口傳來,房門被誰打開來,站在門口的是一名紫色中分半長髮男性,鏡片底下那清澈的紫羅蘭色眼眸瞇起,氣質溫和,嘴角掛著一抹淡笑。

「達爾文!你終於回來了!你沒事吧?」齊格菲衝到門口,抓著那名擁有不輸女性的美貌的男子的肩膀用力搖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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