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天空～艾雅

王映凡和莫韶影坐在T大附近的咖啡廳，為了不打擾好兄弟之間的相處時光，莫韶影故意關了用來聯絡黃羽馨的那支手機，他知道這樣子會被對方罵，但他不想跟好兄弟聊天還要被打擾。

王映凡聽完了莫韶影的煩惱後，他瞠目結舌，說不出話，沒想到好兄弟會因為玩過頭而搞大女人的肚子。

「那林妤舒的想法呢？」

「她說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希望我能好好負起責任。」不是因為林妤舒，他早就想盡辦法讓黃羽馨流產。

「感覺是在壓抑呢。」即使莫韶影的陳述很平淡，王映凡能透過言語或文字穿透其中細膩的一面。

「是啊，但是我搞出來的，得由我收拾。」莫韶影苦笑道，他下定決心要塵封對林妤舒的感情，但總覺得越是努力壓抑，面對黃羽馨時越痛苦。

「不過你女友還真誇張啊，嘴巴就不能乾淨一點嗎？」王映凡剛看完莫韶影和黃羽馨的對話截圖，這女人對林妤舒的恨意也太誇張了點，這些對話如果給林妤舒看，可以告誹謗了。

「我要她不要這樣說，完全和小舒沒關，但她老是懷疑我和小舒是不是密切往來、上過幾次床，我和小舒住在一起沒錯，但是我們真的沒上過床，不管怎麽解釋都被當成是在辯解，快要瘋了，這兩個禮拜以來……我真的很想離開她……」莫韶影一臉困擾，又頗為無力。

每次跟黃羽馨聊天時，他都忍不住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好幾次差點脫口提議要帶她去精神科，甚至也動過要讓蒼龍故意把她推下去害她流產的念頭，可是一想到小孩是無辜的，他又說不出這種提議。

還不是因為某個幫派，不然就算她懷孕，他照樣能瀟灑離開這女人。

王映凡拍了拍莫韶影的肩膀，他無能為力，「阿影，你要是覺得快瘋掉，又不好找妤舒，可以來找我，我會陪你啦！」

「謝啦，阿凡，你總是這麽幫我。」

「就像四年前你所做的一樣。」

「有你真好，你大概是我覺得選得最正確的朋友。」

「不過啊……我還是很擔心喔，不只擔心你，也擔心林妤舒，那女孩很堅強，但是再堅強的人一定有一、兩個弱點吧？」

「我相信她不會有事的，我們知道哪條界線是不該跨越的，只有吃飯、討論情報和教英文才會有來往，我也已經盡量避免靠太近了。」莫韶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擔憂。他好幾次都想直接把那女孩拉進懷裡，但是當手想伸過去時，卻又收回了。

「是嗎？其實我覺得……既然你女朋友不管你有沒有做都會懷疑你，乾脆真的做了吧？」王映凡突然提議。

「別胡鬧了。」莫韶影嘴角抽搐，「我已經決定告別渣男的身分了。」

「我倒覺得為了林妤舒渣一次也沒關係，反正你女朋友又不是什麽好女人。」

「你這傢伙是故意的吧？」莫韶影額暴青筋，沒好氣罵道。

「哈哈，不過呢……你對林妤舒是真心的，和之前玩過的女性不同，至少在確定會走到結婚之前……不過林妤舒不肯就不行了。」王映凡沒把話講到很清楚，莫韶影也知道他的意思，他當然想抱林妤舒，但是他們已經說好了，不能做的事情就不要做。

雖然說莫韶影也不一定會娶黃羽馨，但是這種狀態下，他也不能和林妤舒在一起。他的道德良知不用在劈腿上，反正被他背叛的女人不差黃羽馨一個，問題是林妤舒不會願意跟一個已經有對象的男人交往。

王映凡看穿莫韶影的心思，啜飲了一口紅茶，只是無奈。

莫韶影和王映凡道別後，他搭著捷運回到板橋去，前些日子他買了三支書籤，一支送給黃羽馨，一支留給自己，剩下來那一支是要給林妤舒當生日禮物的。

其實林妤舒的生日早就過了一星期，但一直陪黃羽馨讓他一直沒時間替她慶生。雖然可能沒辦法請吃大餐或是蛋糕，起碼要把禮物包裝得精美一點送給她。

下車之後，他搭電梯上去，黃羽馨提著一大堆紙袋，走過去時，發現他的身影，停下腳步，走過去說：「這不是韶影嗎？今天怎麽不跟我逛街？」

「和一個人有約，去了T大附近一趟。」

「跟誰？我不是說不管跟誰有約都要報備嗎？」

「高中朋友，是男的，我本來每周就會去見一次阿凡，我的保鑣們都知道這件事情。」莫韶影回答得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

「哼……看起來是真的……不是去找高中時認識的女人或是前女友之類的吧？」

「不是，只是兄弟相聚而已。」莫韶影皺著眉頭回答，不解為什麼要懷疑到這種程度。

「聊了什麽？」

「聊我們都有玩的星月之鑰，我就是在這款遊戲上認識末日之神大大的，只是交流星月之塔的破關法而已。」莫韶影依然不帶半點心虛，實際上真正聊天的話題不能跟黃羽馨說，否則一定馬上吵起來。

「真的沒瞞著我什麽奇怪的事情吧？」黃羽馨繼續質疑，但就是看不穿莫韶影到底有沒有心虛。

「沒有。」莫韶影答得斬釘截鐵，「小羽，妳拿了這麽多東西很吃力吧？我送妳回去吧，懷孕初期別走這麽多路。」

莫韶影幫她拿走一半的東西，黃羽馨露出滿意的笑容，和他並肩離開捷運站。

一雙利眸死死盯著黃羽馨，但她和莫韶影都沒發現蒼龍的視線。

蒼龍那雙深邃的黑眸中，除了打量，更多的是懷疑。

為了不讓黃羽馨等車等太久，莫韶影直接叫計程車到指定地點，把東西放在兩人之間。

「人家今天看見了很多新的衣服，蘭絲提雅這次出的新衣服真是太讚了，穿起來一定很適合我。」

「嗯，不過作為以年輕人為主題來說，好像……還要再把款式設計得更大方一點，以開發新年齡層的客戶來說，還算不錯了，以後會修正設計方向吧？」

小舒以後想面試蘭絲提雅或是類似的公司，應該要更加注重打扮和化妝吧？莫韶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用手機打開自家公司的電子型錄，不得不說，這期的服裝確實很適合剛出社會要去面試大公司的新人、或是在大公司工作的年輕人穿著，穿在日常上就有點奇怪了。

黃羽馨不知道這話題該怎麼延續，莫韶影講的話是出於商業考量和設計師的直覺，但黃羽馨對設計和商業都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