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也來太慢了吧!害我和德勒斯大哥等很久耶!斯諾莉亞姐姐差點被吸血,你知不知道啊!」

「我才擔心你們咧!要是被吸血鬼怎樣,亞諾斯卡的天氣和薇薇的立場該怎麽辦?」

「不用擔心,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我們,不過把我們救出來也代表對方的目的快要開始了。」德勒斯想推單片眼鏡,但是手腳都被綁住。

「什麼意思?」齊格菲切斷霍德爾和提爾手上的繩子,轉頭問德勒斯。

「對方的目的就是要你們救我們出去,假裝自己是某個人的救世主,好讓自己得到某個利益。你們肯定不能不把我們救出去,否則會議就無法開始,這人演戲演得如何我不知道,不過達爾文早就挖坑給對方跳了,反正只要他開始目的,肯定會上鉤。」德勒斯的目光中閃爍著精明,彷彿已經料到後面的發展。

「呵呵,德勒斯真的很信任達爾文呢。」斯諾莉亞輕笑著說,接著回頭對布德哥爾倫說:「謝謝。」

「當然,因為我跟達爾文是同一種人。」

「比起我這個神經比恐龍還粗的皇兄,我覺得達爾文老師比較值得依靠。」

「喂喂,什麼話,我可是這幾天拼死拼活在找你們喔,薇薇也非常擔心你們,我甚至更擔心薇薇因為這件事情連婚都結不成。」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等珀爾研究完證據嗎?你很擔心家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們也很擔心你,還以為你跟使節團一起被綁走了。」布德哥爾倫切掉絲卡蒂的繩子後,用不滿的眼神對齊格菲表達抗議。

「我知道喔,齊格菲殿下很努力在找我們,找不到很正常,我們更早之前是被關在別人的住家中,後來才被帶到這裡。」斯諾莉亞的話反而讓布德哥爾倫訝異,她知道使節團不見得會一直被關在某個地方,兇手可能帶著他們移動,但沒想到會是被關在別人的住家。

「知道是誰的住家嗎?」

「我們不認識兇手,必須要看見人和聽見說話聲音才能認出。」德勒斯搖了搖頭,他昏倒前,只看見輪廓而已,斯諾莉亞則是只聽見聲音。

這時,一名亞諾斯卡的士兵走進來,對齊格菲行騎士禮,「外面的已經全部抓住,下面的騎士軍也全數處理了,請準備移動。」

「我知道了,霍德爾,你能赤手空拳突破重圍嗎?」齊格菲挑了挑眉問。

「當然可以,就算我不擅長空手戰鬥,還有絲卡蒂這個完全不用武器的。」

「交給我吧,殿下,你儘管努力把斯諾莉亞大人帶下去!」絲卡蒂捏了捏拳頭,臉上的笑容帶著強烈的殺意,恨不得把那些吸血鬼全撕了。

「手下留情好嗎?」提爾扯了扯嘴角,滿頭黑線。

「討厭啦,提爾,你在說什麼,報仇什麼時候開始都不嫌晚啊!」

「不,絲卡蒂,留下對方一口氣。」霍德爾扶額嘆氣,衷心祈禱不會造成誇張的破壞。

「要不現在留點力氣,回去後我陪妳打個夠?」齊格菲一邊抱起斯諾莉亞,一邊提議。

「皇兄,我才想叫你留點力氣開會咧!我一個人要怎麽應付那種麻煩的場合啊?」

「交給父王啊,父王為了你們從亞諾斯卡跑到奧斯特,也幫你們決定好重新開會的日期和追加了新的討論議題,不過尼路你可以不用出席,我和德勒斯處理就是了,有夠麻煩的啊……」

「你確定你行?」布德哥爾倫忍不住投以不放心的眼神。

「好過分,虧我們是朋友,妳居然對我的能力不信任。」齊格菲瞬間覺得玻璃心碎裂。

「因為你在某些地方的表現實在太脫線了。」

齊格菲感覺到一箭穿心,即使強調自己不至於連個會議都不能好好開,布德哥爾倫的表情還是有點微妙。

霍德爾和絲卡蒂走在最前面開路,齊格菲橫抱著無法走路的斯諾莉亞,布德哥爾倫和提爾在負責斷後。他們一邊對付吸血鬼,一邊小心翼翼地跑下燈塔。

安全抵達下面後,騎士軍只有部分的人守在下面,從地上凌亂的步伐痕跡和劍劃過地板的痕跡看起來,這裡剛才發生過激烈的打鬥。

「爸爸呢?」布德哥爾倫看了以前的同事一眼,不見父親的身影,連被她丟下來的吸血鬼都不見了。

「將協助綁架的吸血鬼送去吸血鬼森林了。」特爾老實回答完之後,看著布德哥爾倫的傷口,用誇張的語氣說:「喔,天啊,怎麽受傷了?齊格菲殿下真是太靠不住了,怎麽能讓我美麗的未婚妻受這種傷?」

「戰鬥本來就容易受傷,才這點傷就在抱怨的話,那女武神還能稱作女武神嗎?」齊格菲皺起眉頭,用不滿的口吻說。

「嗯,齊格菲王子說得沒錯,是我自己選擇戰鬥的,再說齊格菲王子在我差點被砍中時拉了我一把。還有,我不是你的未婚妻,請不要隨便亂添加名義。」布德哥爾倫的語氣雖然鎮定,心裡卻有點不舒服,她對特爾一點點愛慕之情都沒有,不喜歡對方隨便把她當成他的未婚妻。

「布德哥爾倫小姐妳還真是容易害羞,不過沒關係,就算現在名義上不是,我們很快就是了。」特爾伸出手,摸上布德哥爾倫白皙的臉蛋,但很快就被她拍掉。

「請不要亂碰我。」布德哥爾倫蹙起眉頭,神情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不好意思,冒犯了。」特爾優雅地行禮,這時才把視線轉向使節團,發現使節團也沒有理他,反而在眉來眼去和瘋狂比手勢打暗號。

最後他們像達成某種共識一樣,點了下頭,尼路提議:「皇兄,我可以借你的別墅吧?叫達爾文老師也搬來,然後別對騎士軍說別墅的位置。我們要來分解一些物品,總之交給我們就是了,你先什麼都別問。」

「為什麽不告訴我們?我們還需要各位的證詞,現在也掌握了比較可能的嫌疑人,不知道各位住哪裡,我們該怎麽傳達訊息呢?」特爾理應擺出疑惑的表情,但不只沒露出疑惑的表情,仍掛著溫和的微笑。

「不用你們操心,我們自有辦法,反正父王身邊有人就能傳訊息。」尼路提出解決方案,臉上卻有幾分慍色,眼神像要把對方砍得體無完膚。

「這樣啊,總之我們會通知各位到案說明。」特爾依然掛著微笑,但那笑容卻讓斯諾莉亞下意識抓緊齊格菲的肩膀,緊緊縮在齊格菲的懷裡。

「斯諾莉亞?」

「沒事的,只是預知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已。」斯諾莉亞喘了喘氣,雖然眼睛閉著,表情卻有些嚴肅和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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